封越寫完這句話,便將那筆往桌上一丟,整個人往椅子上一躺,目光飄忽,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再與他們說話,甚至已經(jīng)完全放空了自我。
而封欒拿起那字條,皺緊眉頭,將那字條上的內(nèi)容字正腔圓一字一頓地念了一遍。
“莫、挨、老、子?”封欒很是疑惑,“你讓朕別碰著你?阿越,你怎可如此自稱,你這是從何處學(xué)到的這等粗鄙之語?”
封越目光呆滯,一動不動,有兩只貓兒追打跑鬧從他頭上一躍而過,他也只當(dāng)作無事發(fā)生,什么都未曾聽聞。
葉陽卻覺得很奇怪。
等等,莫挨老子?這是個四川話吧?!
葉陽僵了片刻,這才轉(zhuǎn)向封欒,壓低聲音詢問:“皇上,柳太妃是哪兒人士?”
封欒雖不知他為何要如此詢問,卻也還是一五一十回答道:“母妃是京中人?!?br/>
葉陽:“……那皇貴妃?”
封欒:“出身江南。”
葉陽心有迷惑,若是如此,封越又是從何處學(xué)到這句四川話的?不過……只是一句四川話罷了,這也說明不了太多問題,保不齊這護(hù)國寺內(nèi)的僧人中就有會四川話的,封越聽多了,學(xué)來一句罷了,不是什么大問題。
封欒卻仍在糾結(jié)封越所用的那個自稱,他想不明白,以往封越可是最為在意舉止禮節(jié)的,今日又怎會口出如此粗鄙之語,這可實在不像他的風(fēng)格。
更不用說這幾個字中的不耐……封欒心中一痛,有些難過,只覺得阿越果真是討厭死他了,否則又怎么會用如此不耐煩的語氣和他說話。
他看著封越,欲言又止,而葉陽的目光在二人之間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遲疑片刻,莫名覺得封欒有些說不出的可憐,他終于還是忍不住看向封越,小聲嘟囔:“你哥又沒做錯啥,怪他有啥用。”
萬沒想到封越聽見他這一句話后渾身一抖,竟如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,睜大雙眼看向封欒,那目光之中的情緒先是震驚,而后又慢慢復(fù)雜,除開驚愕之外,好似還帶了幾分恐懼與嫌惡。
葉陽不知自己說錯了什么,他看了看封欒,封欒卻似是對封越這般嫌惡的表情習(xí)以為常,而片刻之后,封欒猛地跳起來,抓起桌上的紙筆,刷刷刷寫下幾行大字。
「你是何人,你又知道什么,我如何做,與你何關(guān)」
他將那張紙拍在葉陽面前,瞪起雙眼看向葉陽,葉陽有些無言,正想要開口回答,封欒卻已微微挑眉,似是終于被戳中了令他慍怒的點,他刷地一把將那張紙扯過去,蹙眉與封越道:“你不許這樣和他說話。”
封越微微一頓,目光在兩人之間轉(zhuǎn)了一輪,似是終于明白了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場合,他驚恐不安,卻還是鼓足勇氣提起筆,在紙上寫下一句話,再顫手將那張紙推向封欒,而后猛然一縮,抱起一只貓躲向墻角。
紙上只有四個字。
「不生,快滾」
葉陽:“……”
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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