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Tay簡直像瘋了一樣?!蔽冶活悓W長一路拽著走,腦海里卻全是剛才那一幕,仍舊處于巨大的沖擊中回不過神來,“這太不正常了?!?br/>
明明在我“看”的場景里,他雖有情緒激昂的時候,但大部分時間更像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。我以為理智和冷靜始終在他身上占大頭,因而他是個可以溝通的人——
現(xiàn)在看來,我簡直錯得離譜。
先前處于激烈的爭吵中我還察覺不到,這會兒冷風一吹,我才感覺臉頰上傷口的疼痛,嘶嘶倒抽冷氣。
古怪的是,類學長從方才起就一言不發(fā),只是悶頭牽著我走。聽到我的抽氣聲后,他放慢了腳步。
我渾然沒注意他的情緒變化,還自顧自思索:“你說這是為什么?類學長,Phupha轉院的事給他帶來的刺激就這么大嗎?等等……難道說他還不知道——?”
我想到這種可能,驚愕地抬起頭:“他不會跟我一樣,是剛剛才得知消息的吧?”
類終于停下來腳步,看向我。
看清他的表情,我心里咯噔一下,一種不妙的感覺瞬間從腳底升騰至頭頂。
眼下的類學長看起來情緒也不是很對勁,他表情冷淡得不可思議,簡直像生氣了一樣。
好吧……我承認自己是心虛了。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莽撞,類在電話的那一頭,估計都嚇壞了。
要是我在花澤家醫(yī)院出了事,對醫(yī)院的名聲也是個巨大的麻煩吧?
類說:“先處理傷口吧?!?br/>
語氣和表情都很輕巧。尾音輕輕的,像霧的尾巴一樣。
放在其他人身上,這種表現(xiàn)自然說不上生氣之類的情緒——甚至顯得脾氣很好,很好說話似的。但我太了解類學長了。
果然生氣了……我噤若寒蟬,開始反思自己的魯莽。
他帶著我直奔高樓層的走廊深處。邊走,邊給不知道是誰打電話——我猜應該是這所醫(yī)院的負責人。
因為一推開房門,我便看到準備就緒的醫(yī)生和護士。對方效率很高,檢查——清創(chuàng)——打針。我全程安靜如雞,像個聽話的木偶一樣任醫(yī)生擺弄。
在確認傷口沒有大礙,只是皮肉外傷后,余下的便是上藥和包扎。
明明是我受傷了,結果醫(yī)生卻對著類說明上藥的注意事項,還把藥品都交到了類學長手里。
好吧,誰讓醫(yī)院是他家開的呢。
我不敢發(fā)表意見。
原本該由護士來做的,類學長主動接手了這項工作,只是一個委婉的笑容,所有人便知趣地離開了清創(chuàng)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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