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燁熙使了十成的功力,能作為和他齊名的對手,他必須做到絕對的尊重,亦不能輕敵。
北辰無闕越是打,越是心驚,原來,君燁熙果然名不虛傳,無胤淵的劍法,也是天下第一快,劍所到之處都只留下一道殘影。
不過,他的礫殺桯,也不是長眼的,毫不留情,就像他的人一樣,冰冷血煞,朝對方的死穴刺去。
兩柄絕世好劍,本來已經銳不可當,見血封喉,可雙方都不滿足,都在各自的劍上滴血,輸入內勁,劍飲血,蠢蠢欲動,握著劍的手,都跟著劍嚴陣以待!
兩人的衣袍在夜色中呼呼飛動,衣袂飄飄,強勁的內力一揮,十成十的內力在空中交錯,肅殺,砰——
內力化解,向左右方向分散開來,一排排的青翠樹木,應聲倒下,屋頂上的瓦磚,也一片片地被掀起,落下屋子,發(fā)出噼里啪啦的聲響,來穆纖樓的客人,已經事先被君燁熙吩咐劍逖安排到了青樓的前方,這里是穆纖樓的后院,即使是弄出這么大的聲響,也不會對前面風花雪月的客人造成多大的殺傷力,還有聲音,傳到前方的時候,已經減弱成了兩成,穆纖樓采用了特殊稀有的瓦磚材料,聲音在傳播過程中會大大削減,只是,這里的草木揭瓦都已經面目全非!
而還在打斗中的兩人,雙方的長劍就像是飲了血的血魔,想找人祭奠一般,都向著對方的死命之處,快,狠,準,得捷殺而去。
殘影過,冷風停,北辰無闕胸前的一縷墨發(fā),飄然落了下來。
而君燁熙,衣袍的一角,有一點裂開,如果不細看,根本察覺不了,只是君燁熙的眸卻是暗沉了一下,他本來以為,能夠毫發(fā)無損的,呵呵,還是壞了衣角,他的閉關修煉,看來還不到位呢。
君燁熙,要的是絕對的勝利,不能有一點失敗,但是,衣袍破了,就是破了,即使對方斷的是頭發(fā),對于古人來說,頭發(fā)是父母贈予的珍貴之物,斷不得,也不能輕易剪掉的。
北辰無闕看著那掉落的一縷墨發(fā),沉默了許久,他以為,怎么說,君燁熙也不可能贏過他,幾年前的天下風云斗,他們的武功還有內力是相等的,可幾年后的今天,比試了一番,結果卻是北辰無闕無法接受的。
為了今日一戰(zhàn),他夜夜修練到丑時時分,不敢間停,早上,上了早朝之后,他也不敢懈怠,在皇宮的竹林煉著礫殺桯的劍法,為的就是今日能夠贏過他。
可他不曾想,即使沒有贏,也該是打成一個平手,可君燁熙,卻是贏了他,雖然沒有絕對的贏,但結果就是如此,因為,他被對方削了青絲!
“哈哈,琉璃三皇子,確實名不虛傳,本公子是見識到了。今日一戰(zhàn),是你我的切磋,既然結果已出,那本公子便先行告退了!”北辰無闕說著,不等對方答應,腳尖一點,運起輕功,就要向夜色中融去。
“西擎皇,這就要走了嗎?比武的切磋是一方面,可你擾了我生意的事情,可是另外一方面呢,這筆帳我們可還沒算呢?”
笑話,想一走了之,怎么可能?
果然,北辰無闕還沒落下屋頂,身旁就被十個身穿黑衣的人圍住了。
劍逖在前面,身后的九個人和他一樣,武功都是絕頂,是主子駐了心血培養(yǎng)的,雖然比不過北辰無闕,但人心齊泰山移,他們十個人,抵抗一個北辰無闕,綽綽有余,眾人拾柴火焰高。
“君燁熙,你這是想與朕為敵?琉璃是打算和西擎開戰(zhàn)嗎?”北辰無闕干脆挑明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是也不是,你自己心里明白,只是,這筆賬不算卻是不行的!”君燁熙冷語,是西擎的皇帝又如何,敢把主意動到他的身上,他又怎么可能放過他,他是微服來到龍騰,所帶來的人,一定超不過一百個,所以,他方才,才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。
而現(xiàn)在嘛,被他的的人所困,他進退維谷,只能把身份挑明,讓他知道,不能對他動手,否則就是琉璃要與西擎為敵,可……北辰無闕算錯了,他是君燁熙,他只在意他要,他所想的,他現(xiàn)在想的是,要北辰無闕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一點代價,所以,他不會因為他的身份,而手下留情。
北辰無闕看著笑看著他的君燁熙,心中有不祥的預感,他怎么忘了,他面前這個人,向來隨心所欲慣了,怎么可能因為他的身份而顧及琉璃,放過他呢?
他也是苦惱了,他來龍騰,帶的人確實不多,隱在暗處的,只有二十個,都是自己的心腹,可……看著嚴陣以待的十個黑青色衣袍的人,北辰無闕靜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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