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家四個養(yǎng)子,除了抱回來還是嬰兒的老大,其余三人的姓都隨的生父,而其中杜溫云又是四人之中最為特別的一個。
杜溫云生父也姓杜,但他并不算孤兒,他還有個母親。他生父犧牲時,杜母承受不了打擊,情緒崩潰,連生活都無法自理,也更加無法照顧幼子。是當(dāng)時僅三歲的杜溫云自己尋求幫忙,找到了杜元帥。小小年紀(jì)就乖巧懂事又聰慧的幼子,之后的收養(yǎng)就順理成章了。
因為同姓杜,杜溫云還一度被外界認(rèn)為是元帥的私生子,后來元帥親自澄清,外人感嘆元帥善心的同時,也第一次將身為親子的老幺與收養(yǎng)的老四放在一起比較。
杜溫云在杜家生活三年后,杜母也逐漸恢復(fù)神智,只是她的身體一直很虛弱,杜溫云也就仍然留在杜家,而元帥也很大度,從來不妨礙母子兩見面。
“叮”,特殊病房的房門向兩邊打開,無菌病房里只有一張床,上面躺著的就是杜母。
已經(jīng)換過衣服的黎飛和杜溫云一起走進房門,距離漸近,黎飛很快看清了床鋪上的人的正面。
黎飛瞳孔微張,本來準(zhǔn)備好的問好都卡在喉嚨里,他經(jīng)常能在杜家遇見來見杜溫云的杜母,記憶里,女人柔弱優(yōu)雅,和眼前這個像是兩個人。
要不是帶他來的是杜溫云,黎飛都不敢相信,這竟然是杜夫人。
病床上的與其說是人,不如說是一架骷髏一堆腐肉,她的臉部已經(jīng)完全凹陷,四肢干枯,不知身體哪處有傷,正隱隱散發(fā)著腐爛的惡臭。這是什么?。坑惺裁床蔀檫@種樣子,而人還沒有死的?
黎飛覺得心驚。
這時在病床里的主治醫(yī)生對著杜溫云嘆氣,將手里的電子屏交給他,“這是新檢測出的報告,我們抽了骨髓血才終于發(fā)現(xiàn)端倪,你看看吧?!?br/>
接過電子屏的手在發(fā)抖,黎飛看得心疼,他想問醫(yī)生杜夫人那么虛弱,怎么還能抽骨髓血,但看著病床上雙眼鼓突的人,他又把話咽回去了。
“輻射?怎么會有輻射?”杜溫云翻完了報告,難以置信,而最荒謬的是,輻射竟還是十幾種疊加的。
醫(yī)生搖頭,這點他們也想不明白,病人分明沒有離開過首都星,怎么會遇到輻射污染?而且要是真有這么危險的輻射源,哪可能只有杜夫人一個人出事?整個首都星的人都得遭難。而最為古怪的是,他們天天接觸的病人也沒有被波及。
醫(yī)生想說,這可能不是病,是魔鬼的詛咒,但一想到自己的職業(yè),這種不可靠的猜想也并沒有說出口。
杜溫云面色蒼白,他望向黎飛,黎飛萬分心疼,這種怪病,他很清楚爺爺認(rèn)識的那位藥劑大師也治不好,但他不忍打破心上人的希冀,只能說興許還有一絲可能。
“杜哥,這是什么啊?”田山山將新房子參觀了二十遍以后,終于心滿意足地出來了,一出來就注意到躺椅上的杜逸安正靠躺在椅子上閉目養(yǎng)神,手里盤著兩顆黑球。
那黑球黑得極為濃郁,但明明就已經(jīng)很黑了,他卻能隱約看見里面有什么氣體在流動,很是不詳。
杜逸安半睜著眼,見田山山的目光落在他手上,懶洋洋地道:“致命的東西。能讓人生,也能讓人死,還能讓人生不如死?!?br/>
田山山咽了下口水,慢慢直起腰,一步步遠(yuǎn)離黑球,退到了杜逸安的左手邊。
杜逸安短促地哼笑了一聲,然后坐了起來說正事,“怎么樣,那老頭說多少?”
田山山聽得汗顏,“老頭”,在彈幕上說想重金求購設(shè)計圖的,可是文化學(xué)院的老教授??!“老頭”這種稱呼,要是被其他人聽見,還指不定得怎么開麥呢。
“我看看……”田山山關(guān)了直播后,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這位老教授的聯(lián)系,他本來是準(zhǔn)備立馬就回應(yīng)的,但杜逸安讓他別回,先釣著,他沒辦法,就去房子里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這轉(zhuǎn)下來吧,他就很理解杜逸安了,這么好的東西,絕對不能賣低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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