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沒來得及放松半分,又有幾道灰光迎面而來,張世平一退再退,轉(zhuǎn)眼就在數(shù)十丈開外,站在了石階上,那從光幕中飛出的灰光,來勢方止。
火冥真人匆忙之下放出了一把赤紅長劍,堪堪將灰光擋住。只是這灰光卻更像是直接與他法寶相融了一般,法寶瞬間靈性大失,光華立馬弱了幾分,他眉頭一皺,不多留戀半分,衣袖一甩,放出了六件閃爍著瑩瑩紅光的圓盾。
剛才那灰光來得太快太突然了,他念頭一動只來得及放出自己的本命法寶,而不是這一套盾牌法寶。這六件圓盾一出來后,就立馬變大,護著火冥真人周身,連擋了好幾道灰光?;夜庠絹碓蕉?,而圓盾每擋住一道灰光,光華就黯淡一份,靈性也失了一分。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,火冥真人就感覺到自己與這套圓盾之間的聯(lián)系越發(fā)晦澀,心中不由得大為叫苦。
張世平看到火冥真人祭出的本命飛劍,光華黯淡,心有忌憚??伤植缓眯涫峙杂^,咬牙放出了一黑一白兩塊方印,還有數(shù)件法器,眨眼間分飛到火冥與王道修身邊,幫兩人分擔(dān)一些壓力。
方印迎風(fēng)漸長,護在火冥真人左右,而其他的幾件法器則是朝王道修飛去。
“諸位過來?!睆埵榔酱舐暫暗?,他驅(qū)使著黑白方印幫著火冥連擋了數(shù)道灰光,火冥真人壓力減了三分,他聞聲趁機朝后退去,一口氣急退了數(shù)十丈之遠(yuǎn),與張世平一般重新踏上了石階。
“多謝?!被疒ふ嫒松钔铝艘豢跉?,拱手對張世平感激地說道。
他說完后,火冥真人伸出手來收起了浮在周身的六件圓盾,盾牌縮成半個巴掌大小,表面灰撲撲地,光華不在。
“不客氣?!睆埵榔匠疒ふ嫒它c了下頭說道。他手中捏著黑白方印,稍微感受了一下,在心中不由地嘆了口氣,這套法寶終究祭煉時間太短了些,暫時是指望不上了,回去之后還得用丹火好生祭煉一段時間,才能恢復(fù)其靈性。
這灰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,堂堂一件法寶竟然抵不過幾道灰光,張世平收起黑白方印,向火冥真人問道:“師兄你可知這些灰光到底是何物?”
“看樣子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元磁玄光,不過到底是不是,我也不敢肯定?!被疒ふ嫒苏f道。
緊隨其后而來的王道修情況要比火冥更糟,他面如金紙,咳了幾口血,狠聲說道:“該死的,這一定是元磁玄光?!?br/>
而后他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,“多謝師兄相助!”
他身邊的飛劍黯淡無光,靈性大失,竟有些搖搖欲墜起來。身為劍修,這飛劍是他性命相修的法寶,他一身的本事有七八成靠的就是手中的這把劍。要是尋常污人法寶的手段就能使他飛劍靈性大失,那劍修在修仙界中也不會如此威名赫赫了。
張世平放出去的那幾件法器,每一件擋了道灰光就靈性全失,成了廢品,紛紛落在地上。
“你還好吧?!睆埵榔揭姶擞行?dān)心地問了一句。
王道修將本命飛劍收入丹田中,深吸了一口氣,這才搖了搖手,苦笑了一聲說道:“還好,不過后面可要靠張兄了。”
過了兩三個呼吸后,閔材全三人也退了出來,陸續(xù)落在石階上。
“嘶……”閔材全吃痛,神色極為凝重。他抬起右手,手掌斷了半截,沒了四根手指,只剩下大拇指,斷掌處的傷口黑灰灰,沒有流出半點血來。
只見他取出一把匕首,干脆利落地將灰黑的傷口削了一層去,黑血淌出直流,很快就沿著石階流下。待到黑血流盡,血液顏色恢復(fù)成鮮紅后,在他旁邊的金大通一臉的自責(zé)之色,他趕緊遞過幾顆靈氣盎然的丹藥,閔材全接過干脆利落地吞服了下去,平復(fù)了一下起伏不定的氣息。
至于顧泉情況倒是還好,看起來沒有什么事情,只是氣息弱了一些,倒無大礙。
張世平剛才看到這人臉上有黑鱗浮現(xiàn),渾身彌漫著黑氣,不知是何種神通,竟然連抗了好幾道灰光。雖然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,張世平對此人多了幾分警惕。
只是顧泉對張世平快如鬼魅的速度卻更為忌憚,因而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張世平身上,生怕對方心生歹意,暴起發(fā)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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