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子之氣得說不出話。他本來就不善言辭,又遇到這樣的狀況,又氣又急,又羞又惱,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“這位師兄說得沒錯,沉沙山是出不了這么肥美的野雞。”一個如黃鶯出谷的清脆女聲,從人群后面?zhèn)鱽怼0谉o心帶著如意和季安走了過來。
好一個標致的小美人!趙暉眼睛都看直了。青水鎮(zhèn)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個美貌的小娘子?
李毅也是眼前一亮。他可不是趙暉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。這些年跟著師傅拜訪各大宗派,連三大宗的其中之一望月宗他都去過,可也沒有見過這么清麗脫俗,美若天仙的女子。漆黑如瀑的柔順發(fā)絲,隨意的挽著一個少女髻,只插著一支垂著流蘇的發(fā)簪。如果李毅仔細看看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那發(fā)簪是雕成了狐貍的形狀,那垂下的流蘇正好就是狐貍的九尾。不過現(xiàn)在李毅哪有心思管這些。他的眼神都被那彎彎的柳葉眉,晶瑩透亮,水波流轉,仿佛會說話的眼睛,小巧挺翹的秀鼻和一張櫻紅的小嘴兒所吸引。
“師妹,你們怎么來了?”子之詫異地問。這個時辰,他們不是應該還在上課嗎?
師妹?哪個宗門的師妹?
“大師兄,我們學得快,師傅準我們下山采買些日常用品,順便看看你有沒有把野雞賣出一個好價錢?!卑谉o心笑著對子之說。
美人一笑,傾城傾國。趙暉嘴角的口水都流下來了,雙眼冒著紅心。
“在下凌云門門主親傳弟子李毅,不知這位師妹怎么稱呼?”李毅故作紳士的向白無心行了一禮,問道。
白無心看了一眼李毅,在心里暗罵了一句“斯文敗類”,轉過頭問子之:“大師兄,凌云門是個什么東西?”
“不是,凌云門不是個東西,”覺察到有什么不妥,李毅慌忙改口,:“凌云門是個底蘊深厚的宗門,是這青水鎮(zhèn)附近最大的門派?!?br/>
“底蘊深厚?有我們子莘派傳承長遠嗎?”白無心眨著眼睛,一派天真地問。
“額,這個……”李毅語噎。若是論立派的時間,他們凌云門確實比不上子莘派。
“我們子莘派開宗千年有余,是傳承最古老的門派,沒有之一?!弊又舐暤?。
“開派時間久有什么用,現(xiàn)在還不是淪落到要偷雞!”趙暉鄙夷地說?!斑@位姑娘,你是剛來青水鎮(zhèn)吧?”他在這青水鎮(zhèn)土生土長,就沒見過這樣的仙女?!白虞放呻m說當年盛極一時,可是后繼無人,現(xiàn)在都淪落到了沉沙山那個兔子不拉屎,鳥不生蛋的地方了,成了宗門里面的笑柄。你這么清逸出塵,可別讓子莘派的那些人給污了眼。這樣,我家就在這青水府衙,鎮(zhèn)長就是我親叔叔,我趙暉誠邀姑娘入府品茶。”趙暉也諂媚著對白無心施了一禮。這么漂亮的姑娘,要是請回了家……
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一群泥鰍,在龍王爺面前演什么四腳蛇?”白無心更加鄙視地看了看趙暉和李毅,沒再理會他們?!按髱熜郑趺椿厥??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?”她關切地問子之。
“他們想搶野雞?!弊又燥@局促。兩只野雞都護不住,還讓自家?guī)煹軒熋每戳诵υ?,他臉上無光啊。
“你胡說!這雞明明是你偷的!”趙暉對子之吼?!肮媚?,你剛才也說了,這沉沙山可出不了這么肥美的野雞。這雞啊,是他偷的我的。”
“哦,既然這樣,那就去府衙的公堂吧,讓鎮(zhèn)長幫我們斷一斷,看看這雞到底是誰的?!卑谉o心開口。
“好,去就去!”趙暉帶著家仆率先邁開了步。“姑娘你沒去過府衙吧?我?guī)罚@邊請?!辨?zhèn)長是他叔叔,難道他還怕去府衙。
“師妹……”子之想要說些什么。府衙也是趙家的,去了鎮(zhèn)長能給他們做主嗎?
“各位叔伯姑嫂,素聞趙鎮(zhèn)長清廉公正,斷案如神,大家要不要都去府衙看一看?”白無心投給子之一個安心的眼神,對圍觀的眾人大聲說。
“好,府衙好久都沒有開堂審案了,我們都去看個熱鬧。”有人附和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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