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應(yīng)聲而開,應(yīng)白茶的臉色卻比先前葉星冉見到她時更加蒼白。
房內(nèi)只有應(yīng)白茶一人,這般大船雖然不能時時調(diào)查來往人員,但艙中畢竟藏人不易,她早將手下遣去她處。
應(yīng)白茶心中充滿了對明日宴會的擔憂,她身體一日不如一日,雖早已和青云說好,愿在宴會上展顏一舞,可她也不知自己能撐到幾時。
她將杯中清茶一飲而盡。
待過了一柱香,屋內(nèi)漸漸沒了動靜,葉星冉才悄悄潛進應(yīng)白茶的房中,將應(yīng)白茶昏睡的身體努力搬運到床上。
雖然平時看著應(yīng)白茶柔柔弱弱的,但不知道為什么身體會這么沉重,葉星冉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事急從權(quán),和應(yīng)白茶在一張床上將就一晚,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就是不知這蒙汗藥的藥效能撐到幾時……
第二天凝月悄悄潛入房中時,剛好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從應(yīng)白茶的床榻上爬起。
“凝月,白茶姊姊身體不適,今日我替她獻舞。”
凝月輕輕皺起眉頭,將黑色斗笠摘下,她雖知道白茶身邊能人頗多,大部分姐妹她都沒有認全,可臨著獻舞之前才臨時說換人,哪怕這人親密到和白茶共眠一榻,她心里未免有些擔憂。
“你……”
紅衣女子似乎很不耐煩,將床榻前的珠簾掀開一角,她戴著一副中原地區(qū)少見的面具,上面鑲著紅白尾翎,面具的眼角處剛好嵌著一顆嬌艷欲滴的紅寶石,在陽光下泛出晶亮的光,而女子露出的右半邊臉,堪稱絕色。
“我說過了,白茶姊姊安排我今晚獻舞,獻舞之時你直接去主倉。姊姊昨晚睡得晚,你要是沒別的事,就別打擾了?!?br/>
紅衣女子面色不虞,似乎很不滿凝月的態(tài)度。
”怎么,白茶姊姊說的話,你也不聽?”
凝月忙一抱拳,驚道:“怎敢不聽,凝月這就去安排人手?!?br/>
她此時心里不敢有半點猜忌,這紅衣女子雖看上去年歲不大,但氣度非凡,舉手投足間的貴氣遠非她這等賤籍出身所能比擬。
也不知白茶是怎樣神通廣大,竟能搬來這樣一號人物來為人獻舞。
不過這樣也好,眾人的目光越聚焦在宴會上,她們的計劃就更好實施。
“屬下遵命。”
凝月想到這里,對白茶的安排更加安心,雙手一抱拳,輕輕點頭,便從窗口翻出。
看著凝月的背影消失在窗口,葉星冉從床榻上起身,從茶盞中倒了杯茶一飲而盡,面上一派淡然,心里卻有個小人在仰天狂笑。
這種小場景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,她拿影后之前,接的十部戲里有八部都是這種裝杯高嶺之花掛,演起來簡直就是肌肉記憶,不要更得心應(yīng)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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