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大亮,葉星冉再醒來時,沈觀正和本寂討論該取哪條路回江州。
“要么全走陸路,這樣是最快的,從天陽一路回去,只需兩周?!?br/>
“要么半陸半水,先走陸路到濱海,在海上一周有余,寧波著陸,再去江州,這樣共需三周多,具體水程要看航行時的天氣決定?!?br/>
沈觀面前攤開一冊地圖。
本寂敲了敲濱海的位置,又順著水路的線劃了一遍:“所以走水路的意義在哪里,為了好玩嗎?”
“安全?!?br/>
“天陽南邊有流寇,雖都不成氣候,但若數(shù)量太多也不好對付?!?br/>
葉星冉在水中擺了擺尾巴,逗弄起早上本寂灑進來的魚食。
她對本寂送來的吃食頗不感冒,都是些干巴巴的五谷雜糧碾成的碎末壓成的小球,吃起來又干又澀。
但好在這些小魚食質(zhì)量很輕,不易沉下去,讓她能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把魚食當球頂著玩。
“既然如此,讓小錦鯉來選吧。”沈觀將魚缸抬到地圖上,“選陸路向紅水草游,選水路向著另一邊游?!?br/>
葉星冉突然被提及,倒也沒有驚慌,內(nèi)心反復思索了一下。
從目前的經(jīng)驗來看,沈觀自己的運氣實在好不到哪去,在自己地界便被人偷花石綱嫁禍,去比武還有人趕著下毒,要不是她每次及時出現(xiàn)指點迷津,沈觀能全須全尾活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實屬不易。
哪怕她總能帶來好運氣和沈觀的非氣抗衡,也架不住主動上去找麻煩,既然天陽南邊已知有流寇,不如選更安全的水路。
雖然慢一些,但驪娘不一定就差這一周時間就走,從另一種角度來講,反倒會合適些。
葉星冉晃晃悠悠游進藍色水草。
哪怕知道這只小錦鯉頗有靈性,本寂每每看到總是被震撼,“你這魚莫不是真成了精?”這一看就是能聽懂人話。
“關你什么事?!鄙蛴^在本寂面前懶得裝那副謙謙君子的樣子,隨口懟了回去。
葉星冉在水中笑到吐氣泡,把本寂灑下來的魚食往他那邊一推,示意自己不喜歡,又把本寂給氣個夠嗆。
大大小小一行人騎了快馬,就此向濱海奔去。
到濱海的那天正好是傍晚,夕陽斜照,趕了快一周的路,連十一都難得地露出疲態(tài),正好出海的船是第二天早上才出發(fā),沈觀決定一行人在濱海的客棧暫住一晚,第二天再上船。
聽了消息,路河第一個叫好,眼睛亮亮地大聲道:“那我們能去看海了嗎?這里有沙灘嗎?我還從沒見過。”
短短一周過去,路河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,告別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,他臉上的黃色斑點也慢慢消失,洗干凈了之后,一張小臉白白凈凈的,看上去頗為喜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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