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尉文龍手里的抹布,我心頭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。我的視線從他手里的抹布重新落回到了他的臉上。
一瞬間,我突然明白了。史兵用我的襯衣擦窗戶。是尉文龍的主意?尉文龍故意把抹布藏了起來,然后提議史兵用我的襯衣當抹布?
我瞇起眼,謹慎地看著尉文龍,尉文龍也是靜靜地看著我。
我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。一滴冷汗從我的額頭上冒出來。尉文龍,看出我的勾魂術(shù)了?
“你在說些什么東西?”盡管我猜到尉文龍已經(jīng)懷疑我有勾魂術(shù)之類的法術(shù),但是我還是裝出不明所以的模樣。
但是接下來的尉文龍的講述,卻更是讓我震驚。
尉文龍甩了甩手里的抹布,打開了我旁邊的水槽水龍頭,放出了嘩嘩的涼水,開始洗抹布,看著我說道:“銀樂迪。這個寒假,我都在研究銀樂迪的案子。我看了很多相關(guān)的資料?!?br/>
尉文龍的目光沒有落在我的身上,而是自顧自地洗著手里的抹布。但是他的每一句話灌進我的耳朵里,卻是像一根根的針在扎我的耳膜。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件很有趣的事。”尉文龍淡淡地說道。
“銀樂迪命案?呵,尉文龍,你想說什么?”我的心跳加速,可是我還是強忍著,裝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。
“這是我看過的最詭異的案子?!?br/>
“服務(wù)員打電話給李云到銀樂迪。李云打電話給自己父母朋友馬楚到銀樂迪。三十分鐘后李云父砍死了李云母,李云父自殺。之后馬楚打電話給自己父母和吳晗。二十分鐘后馬楚父殺死馬楚母自己自殺。之后吳晗趕到,吳晗打電話給張岳和自己父母,三十分鐘后吳晗父咬舌自殺,吳晗母被李云和馬楚刺死。十五分鐘后張岳趕到,給其父張國華打電話,之后張岳挖出自己心臟自殺,李云和馬楚跳樓自殺,張國華保鏢開槍自殺,銀樂迪起火,吳晗被槍殺,張國華自首。這些細節(jié)是報紙和電視媒體都沒有報道的。”
“十二個人。兩人跳樓自殺,一人咬舌自盡,兩人割喉自殺,兩人開槍自殺,一人挖心臟自殺,一人被槍殺,三人死在李云和馬楚刀下。我估計這算是這個世紀最復(fù)雜,也是最詭異的殺人案件了吧,你說對么,王一生?”
說話間,尉文龍緩緩地轉(zhuǎn)過頭來看著我,一對棕色的眸子對著我。
聽到尉文龍的話,我的心跳急劇加速。
尉文龍怎么對銀樂迪的案件了解地這么清楚?
“是嗎,不過……跟我說這個干嘛?”我強笑了一下,看著尉文龍。但是心跳卻是越來越厲害。
尉文龍淡淡地看著我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
“案件本身非常雜亂。因為人物關(guān)系復(fù)雜,死亡方式各不相同,政治背景也不同。這個案子,就像是一團纏在一起的線,讓人想不通,就連警方也因為太過復(fù)雜把罪名加給了自首的張國華。但是如果稍微剖析一下,就不難發(fā)現(xiàn),這些人的死亡有很明顯的時間順序。李云一家到馬楚一家,再到吳晗一家和張岳。如果想象成是有個操盤手在放長線釣魚,逐個順藤摸瓜,引蛇出洞的話,就能夠想通了?!?br/>
說到這里,尉文龍那不算有精神的臉上,露出了一絲的笑容。但是那一絲笑容,卻是看得我寒流涔涔。
這個家伙……不是簡單的角色啊。
“十二個毫不相關(guān)的人,肯定會有某個交集點。但是警方不公布嫌疑人的資料,就是我剛才所說的死法,也只有通過特殊渠道才能了解,所以我一直不知道。”尉文龍看著我,繼續(xù)說道,“直到幾天前史兵說你妹妹在銀樂迪發(fā)生的事,我聽到了。所以我知道,你的可能性最大。但是我還是不理解你靠什么操縱他們。所以我今天設(shè)下了一個套子試驗一下你是不是有操縱人的奇特能力。剛才,我得到答案了。銀樂迪案件是我第一件違背邏輯的怪事,張雨婷突然追你,是第二件。兩件不能用正常邏輯思維解釋的事都發(fā)生在了你的身上。所以,我確定了。”
說著,尉文龍微微一笑,突然被他的嘴貼到了我的耳邊,輕輕地說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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