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醒醒,該起了?!?br/>
田順德已經(jīng)呼喚了皇帝好幾次,可皇帝似乎是被噩夢魘住了,臉上冷汗不斷,雙眼緊閉無論如何也叫不醒。
直到叫了第五遍,皇帝才緩慢地睜開眼,眼神里還帶著茫然,看了田順德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,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汗珠,含糊道:“幾時了?”
“陛下,該上朝了?!?br/>
皇帝點點頭,叫人準備熱水,沐浴更衣。
他身上的褻衣已經(jīng)被汗水浸透了,想起剛剛夢里的大火與廝殺聲,皇帝心里隱隱有些不安,問身旁服侍的田順德道:“南疆奏折還沒到?”
田順德舀了一瓢水澆在皇帝的頭發(fā)上,一邊伺候著他洗頭一邊道:“陛下忘了不成,奏折三天前送過來一次,下一次還得等幾天呢。”
皇帝疲憊地閉上眼,不再說話。
沐浴更衣完畢,穿好朝服,頭戴冕旒,皇帝突然眼前一黑,身形晃了一下,嚇得田順德連忙將他扶起來,擔憂不已地問道:“陛下,您臉色不好,要不要叫太醫(yī)過來?”
“不用,先去上朝,回來再說?!被实塾商镯樀路鲋蛲庾呷ィ皩α?,瑾國公最近如何了?”
瑾國公從南疆回來也差不多小半個月了,打仗沒本事,惹禍倒是實打實的功夫,一回來就請求皇帝賜孫太醫(yī)給他研制解藥。
皇帝當然不可能同意,隨便指派了一位太醫(yī)就再也沒問過了。
“陛下,余太醫(yī)前幾日來報,說瑾國公體內(nèi)的毒他只能緩解,無法研制解藥,當時您說那就一直緩解著吧,怎的這才不過幾日您就忘了?要不還是將太醫(yī)請來瞧瞧吧?”
田順德小心翼翼地攙扶著,對皇帝的身體仍舊擔心。
“暫時不用。”皇帝道,說完他突然有些感慨,轉頭看向田順德,又說:“真正擔憂朕的身體的,恐怕也只有你了,你跟了朕這么多年,可想討什么封賞?”
“陛下說的這是哪里話,奴才自幼跟在陛下身邊,享受的榮華富貴,哪還有所求?!?br/>
二人說著話的工夫,已經(jīng)走到地方了,皇帝端坐到龍椅上,田順德一如既往地現(xiàn)在他身側。
“寧親王與二皇子帶兵出征,朕心有所念,欲帶皇子們前往盤龍寺為眾將士祈福半月,朝政暫由大皇子處理,眾愛卿可有異議?”
皇帝見眾大臣今日無事可奏,索性將自己早上起床就一直琢磨的事拿出來說。
眾大臣當然有異議。
李承曦今早稱病沒來,也就沒有他說話的份了。
何慶軒是第一個提出反對的,理由是大皇子年少,經(jīng)驗不足,應該由三皇子在旁輔佐。
李赫曦不在朝中,若是能讓李赫曦與李鳴曦自相殘殺最好不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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