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
陳拆和石南一伙人吃過中飯,也到臺球室。他本身沒什么興趣,是被石南硬拉過來的。
他找個位置坐下,一抬眼,正好看見對角處的李蘇葉。她在一群男性生物里面,顯得極為突出。
李蘇葉獨個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雙腿疊在一塊兒輕輕晃著。在陳拆進門前后有幾個人過去和她搭訕,她連眼睛都不抬,就像沒看見似的,塞著耳機,任其他人說什么,如何說,她連嘴巴都沒張開過。
幾人都很尷尬的站在原地,最后受不了這種忽視才訕訕離開。
陳拆在李蘇葉那一桌斜對面的位置,她一直盯著臺球桌腿的某一點出神,根本沒瞧見他。
石南進了一手漂亮的球,非要陳拆過來在旁邊見證自己過人的球技,他懶洋洋的坐在沙發(fā)上,不理石南。
結(jié)果石南非要拉著他看,陳拆翻個白眼。
神經(jīng)病!誰要看你打臺球,五分鐘了才進一個還好意思自吹自擂。
這邊齊放他們正玩得興起,忽然聽一聲爆呵:“終于找到你這逼崽子了!”
中午和他打架的那小子不知怎么打聽到他在這里,不僅他人來了,身后還帶了一幫過來。領頭的戴著鼻環(huán),染一頭灰發(fā),穿著打扮也十分流里流氣。
齊放的朋友們聞聲也都聚在一塊,他將球桿放一邊,皺眉問:“什么意思啊你?”
“中午的事兒你以為就這么算了?”對方指著他的鼻子。
“打架講究的是你情我愿,我愿意打,你愿意挨,有什么問題?”齊放氣勢上不輸,語氣更不屑。
論起嚴重性,齊放臉上這兩塊傷根本不算什么,頂多就是表皮蹭了下,但一看對方就嚴重許多,甚至走路進來的姿勢都一瘸一拐的,臉上腫起來老高。
‘被打’的人冷笑,指了指自己身前站的奶奶灰,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。
奶奶灰也十分應景的往前走一步,往地上吐了一口,“小子,看你還是學生吧?大白天的跟哥在這兒當什么活雷鋒呢?”
“講點衛(wèi)生吧你,不要隨地亂吐痰,有點文明道德好不好?”齊放對于奶奶灰剛才的行為擰起眉毛表示嫌惡。
奶奶灰氣的開始擼袖子:“操,還敢跟老子逼逼賴賴,本來道個歉就完事兒的事情,你小子看來非得不見棺材不落淚??!”
齊放心里郁悶,翻個白眼,覺得這倆真是影視劇看多了來上趕子找虐的傻逼。
他還沒接話,他身邊的幾個朋友就先忍不住,嗆了對方幾聲。都是混街的,說話肯定不怎么好聽,帶臟字談起你媽媽爺爺奶奶祖宗全家的,你來我往幾次,怒氣值都蹭蹭往上升。
兩伙人劍拔弩張,奶奶灰就要沉不住氣,準備動手。齊放也不慫,這事兒本就自己有理,他袖子都擼起來了,可誰知忽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,打斷他們——
“誰壞了店里一磚一瓦,都得給我按十倍賠償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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